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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0月27日

我們練的武術就是殺


作者:潘釔天




 「等一下我們要去和聽說是實戰最強的太極拳門派交流」

 聽到黎懿徵老師說了這句,突然覺得一陣涼意冒了上來。 

「如果等一下有人找你切磋,你要有防備心,很可能是來真的。」

 黎老師補了這句,當下真想找藉口離開,我的功力離實戰還差很遠,即使對方是傳統武術太極拳,卻又是能實戰的門派,聽起來仍讓我覺得恐懼。 

「你不想切磋的話,當下可以拒絕,沒關係的。」

第一次見面的師母察覺到我的不安,告訴我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不打。


我們練的武術就是殺


在學校的廣場一角,大樹有人在練習太極拳推手結合摔技,幾位看似公務員的婦女在一旁熱身練習,看到這一幕,心情穩定不少,看來是動嘴不動手的交流而已。

「我現在的退休生活就是苟延殘存」

一位穿著唐裝上衣的長輩知道我們的來意,我想他大概誤會我們交流的意思,以為是要踢館。長輩就是這群看似無害的人的師父。

「在國安局為了保護元首,我們練的武術就是要殺。」

沒想到一開始以為要放軟姿態的長輩,突然表明了自己退休前的工作,擔任軍職 40 多年,後來在國安局,還是台灣元首身邊侍衛的總教官。我突然明白最能實戰的太極拳是什麼意思,太極拳只是外皮,掩飾著長輩的殺人技能。


傳統武術的招式傷身


「我如果可以一掌斬斷你的脖子,我也可以一掌輕輕摸在你的臉上。」

長輩一下子有著深藏不可說,也不可隨意展現武術的氣場,一下子突然又是慈祥的長輩。他提到許多他的同事在國安局習武多年,到了 50 歲,許多筋骨都出了狀況,利用科學儀器檢測肌肉或骨骼,都發現練習傳統武術造成的傷害。而他自己很幸運,60 幾歲的身體幾乎沒有練習傳武的後遺症。

長輩的態度很清楚了,我的身份,我的身手,你們還要玩?


不隨便展示喜好的三等公民


「等吃、等睡、等死,我現在是三等公民。」

再次示弱的長輩,總是不隨意表達自己的真實喜怒。黎老師提到年金改革對軍人的影響,長輩很輕淡的認為領的多就花的多,領的少就花的少。生命無常,不要對太多事情認真。尤其是跟黎老師說,改革傳統武術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,環境自然會讓不適合的東西淘汰。也很抱歉今天沒有讓我們交流到,這也是他的原則,從練武至今,從來沒跟外人交流過。

不過長輩提到蔡英文解禁了許多國安局退休人員的限制,否則以他們這種身手,不要說交流了,即使退休後也是不能在外面教拳的。這是他言談中唯二提到的台灣元首,另一位是他實際保護過的蔣經國。

忠心的特務,不在其位也在保護元首。我相信他跟蔡英文的意識型態完全相反,但在外人面前,仍然不隨意批評年改造成的影響,保護元首的名聲。然後還提到蔡英文對他們的解禁。

或許是看過太多一橫一豎的江湖,體驗到許多生死都無關武術。替人擋了一輩子的惡意和子彈,時間是他唯一擋不住的,而時間沒有惡意,沒有善意,只有固執和不可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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